伤寒论第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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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条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表解者,乃可攻之。其人漐漐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者,此表解里未和也,十枣汤主之。

十枣汤方

芫花(熬)甘遂大戟

上三味,等分,各别捣为散。以水一升半,先煮大枣肥者十枚,取八合,去滓,内药末。强人服一钱匕,羸人服半钱,温服之。平旦服。若下少,病不除者,明日更服,加半钱;得快下利后,糜粥自养。

一、学思

1、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表解者,乃可攻之。其人漐漐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者,十枣汤主之。

2、“汗出不恶寒”,为表已解。

3、“里未和”者,其人漐漐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也。

4、十枣汤乃攻伐之剂。

5、疾病发展到这一步,比较严重、复杂。

6、这一条介绍最后一个结胸的类证。

7、十枣汤这个证候有症状类结胸,十枣汤证要严重,如果有表证,应先解表(告诉你一个治疗原则),表解,乃可攻之。表解后,病情也轻点。

8、这个病应该有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实质是三阳合病,可是由于病比较严重、复杂,不可以一块治疗,这告诉我们一个治疗办法,如此像十枣汤证,应先解表,最后治大病,攻坚。如果有表证,先解表是不错的。

9、病位在胁下,病是胸膜炎、肋膜炎等,反应为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

二、胡希恕《胡希恕讲伤寒论》

这段可不好讲了,一般注家都搞错了。

他这个病呀,开始“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这说的什么呢?这说的葛根汤,葛根加半夏汤。

翻到(前面的)32条葛根汤、(33条葛根加半夏汤)都知道了。

“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者葛根加半夏汤主之”。

他怎么搁个太阳中风呢?这就是古人以方药立证,就给证归一个立字(例子)而已。你看葛根汤这个药,他是以桂枝汤为基础,桂枝汤加麻黄、葛根,这么一个药。桂枝汤治中风啊,所以古人也叫中风,他和大青龙汤一样。

大青龙汤也有桂枝的关系,那个(方子里头)包括桂枝去芍药汤,他(大青龙汤)也叫太阳中风,可是他没有中风证候,(它是)脉紧、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

葛根汤也是,你看葛根汤(搁)恶风两个字,古人的意思中风就怕风啦?其实这是存在问题的。但我们这一点要知道,在临床上,葛根汤这个药啊,(非常恶寒),他恶寒甚(则)都恶风,(老觉盖得不严)。大青龙汤也是。

所以我们在临床上遇到表证啊,恶寒特别厉害,同时发烧,这个不是葛根汤证就是大青龙汤证。

这两个方剂也好辨别了:葛根汤证是项背强几几(shushu)厉害,大青龙汤证是烦躁的厉害,他得有热,热(比)较突出,这得思考(学思:思考疑为石膏。意思是有石膏。),大量的思考(石膏)。

那么古人说中风也有道理,他是有这个桂枝证,气上冲的厉害,葛根汤就是由于气上冲啊,体液不向下走,处于上边,所以项背特别强,这个项背强达到高度(一定程度)就要抽了,就因为气上冲的关系,所以就用桂枝。

由于这个证候里包含着桂枝证,所以古人管葛根汤叫太阳中风。(学思:胡希恕师这样解的有点牵强。)

那么这个病应该是这样的,你们看下葛根汤(你们看下本条原文),应该是太阳中风,头痛、发热、恶寒这个病,同时呢有下利或呕逆。这是说表证这一方面。

同时还有下边这些东西,“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啊,在《金匮要略》里头是指悬饮了,这个饮积与胁谓之悬,胁的一侧(悬在一侧似的),我们现在严重的心膜炎(还是胸膜炎?)哪等等,类似这类的病。

它还两种病(它是两种病,一种葛根加半夏汤、一种十枣汤证):这个悬饮须攻,但是他(又)有葛根加半夏汤证。(葛根加半夏汤证是)这个头痛、发热、恶寒,脉浮、又呕吐、又下利,同时有这个(十枣汤证)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这个悬饮内痛的证候。

这个应该先解表,所以他说“表解者,乃可攻之”,“乃可攻之”指的下边(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说的,并不是指“下利、呕逆”,下利、呕逆用十枣汤那可不行。

你看这文章,错语(综)的厉害,很不好懂。他本来是十枣汤证,同时又有葛根加半夏汤证。所以“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这是葛根加半夏汤证。那么必须“表解者,乃可攻之”,表解用什么?就用葛根,葛根加半夏(葛根加半夏汤)。

所以底下这一套(其人漐漐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者,此表解里未和也,十枣汤主之),都是吃完这个药(葛根加半夏汤)之后啦。“其人蛰蛰汗出,发作有时,头痛”,这十枣汤也有头痛啊,“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那这个时候他不是“下利,呕逆”啦,是“干呕,短气”,没有“下利、呕逆”了,就是(因为)吃过葛根加半夏汤,“下利、呕逆”随着表证全解了,只是干呕,短气。

他为什么感到短气?有水饮在里头啊,(就)要短气,没(里)有水饮他也干呕,但是他不象“下利、呕逆”那个样子。

所以底下说“汗出不恶寒”,可见以前是恶寒,由于蛰蛰汗出他就不恶寒了。那么这个时候,他底下说“表解里未和”,这是表没有了,只是里未和呀,“十枣汤主之”。

有很多注家都这么给讲的:说有发烧、怕冷,要吃解表的药,表解了,又有下利呕逆,这(把这些东西——下利、呕逆,其人漐漐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都搁里头了,就用十枣汤。

(没有这个治法!),这个十枣汤这个方药药相当厉害呀,泻下相当凶,“下利,呕逆”能吃这个药吗?没有这个事。

这一段你们看看(旁的)注家那个本子,可以参考一下。

呵呵,它(条文所说的症状)是串的。

这个匀成两层看:一个是发汗以前,吃葛根加半夏汤以前,他有下利、呕逆、头痛,发热、恶寒,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

那么(另一个)经过服葛根加半夏之后,没有下利,呕逆,发热,恶寒了,这都没有了,只是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这是吃完葛根加半夏的证候了。根据这个来说,这是“表解里未和也”,应该用十枣汤。

(学思:下面又解释药。)那么这三个药啊,芫花、甘遂、大戟,这都是下水的毒药,这都有毒,所以用量都特别的轻,(可)泻下相当的重。

我们看看方后注的说法。“上三味等分,各别捣为散,以水一升半,先煮大枣肥者十枚,取八合,去滓,内药末,强人服一钱匕”,就是壮实的人可以给到一钱匕。

这个匕是古人盛药的器皿,就像现在小勺似的,古人的一钱就是现在的三分了,强人吃这些。

“羸人服半钱”,瘦弱的人吃半钱,半钱那很少了,一分半。

“温服之,平旦服。若下少,病不除者”,泻的少而病还不去,“明日更服”,一天不要连续吃这个药,这(是)个毒药,但他(当时)也毒不死人。“加半钱”,明天吃,药量稍稍加一点,(昨天)吃一钱的,(今天)吃一钱半,吃半钱的增加到一钱。

“得快下利后,糜粥自养”。快下利,这个药我用过,下利非常的凶。这时候停药,糜粥自养。这么凶的药能治呕吐,下利吗?不能。(所以前面这个下利呕逆,不能够往十枣汤证一块儿搁了)。

这三个药啊,芫花、甘遂、大戟这三个药差不多,都是下水的药。那么搁上大枣,这个妙不可言。大枣这个药,古人方子中(大概)用猛峻的药都用甘药调和,都用甜药,甜能补脾呀,就是安胃。你不顾正不行啊,胃不都给治坏了吗?所以胃不能给治坏。

他为什么不要甘草而用大枣啊?(这个地方好),大枣这个药,甜药之中能利小便,能祛水,既能顾正而制这个毒药,同时也能祛水。可是这个枣得多用,药只是用几分(按现在说),就搁上十个肥大枣。药如果多用,大枣也得多用。

所以这个(十枣汤)方子我常用,他不但治悬饮这类病,凡是胸水都能治,甚至有时也用来治腹水,真正的实证的腹水也可以用。但不要这么用,我用(十枣汤)这个大枣最少用半斤,有时我用一斤,这大枣先煮他,煮得没魂似的,把皮和核挑出来不要,只是汤和枣肉都在里头。

我用汤剂不用这个粉剂(散剂),这几个药芫花、甘遂、大戟,我都(每样)用二钱到三钱,用的好象挺重的,其实没多大关系,你要这么大量的枣,把这么几味药搁到枣汤里煮,要(用)大沙锅,要一斤得用大沙锅,搁里头煮,煮一个差不多,把药捞出来(不要了),就喝这个枣汤,吃枣肉,让他少吃。一下子吃多(了),那得泻的不得了。一会儿吃一点,(要是)稍稍的下了,那就暂停。

我这么(用此方)治好很多人,尤其胸水,相当(好使)保险,你们可以这么用。心里没底(一样)搁二钱也行啊,不过这枣必须得搁(得多),一点儿与人也没害。没(不搁那么多)枣可不行,我就根据这个来用这个汤剂的,在胸水、腹水我都用。必须得加小心。(以毒攻毒啊,胃是得加强保护),所以古人在这上头是特殊注意的。

三、金·成无己《注解伤寒论》

下利,呕逆,里受邪也。邪在里者,可下,亦须待表解者,乃可攻之。

其人汗出,发作有时,不恶寒者,表已解也;

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者,邪热内蓄而有伏饮,是里未和也,与十枣汤,下热逐饮。

辛以散之,芫花之辛,以散饮;

苦以泄之,甘遂、大戟之苦,以泄水。

水者,肾所主也;甘者,脾之味也。大枣之甘者,益土而胜水。

四、清·吴谦《医宗金鉴》

下利之「下」字,当是「不」字。若是「下」字,岂有上呕下利而用十枣汤峻剂攻之之理乎?惟其大便不利,痞满痛,始属里病;小便不利,呕逆短气,始属饮病,乃可攻也。

发作之「作」字,当是「热」字。若无热汗出,乃少阴阴邪寒饮,真武汤证也。且「作」字与上下句文义皆不相属。

太阳中风,表邪也。不利呕逆,里饮也。表邪解者,乃可攻饮也。

审其人微汗不辍,发热有时,头痛,若仍恶寒,是表未解,尚不可攻。若不恶寒,则为表已解矣。

而更见里未和之心下痞满,引下痛,干呕短气,水蓄无所从出之急证,故迳以十枣汤峻剂,直攻水之巢穴而不疑也。

伤寒表未解,水停心下,呕逆者,是寒束于外,水气不得宣越也,宜小青龙汤汗而散之;

中风表未解,水停心下而吐者,是饮格于中,水气不得输泄也,宜五苓散散而利之。

此皆表未解,不可攻里之饮证也。

至如十枣汤与下篇之桂枝去芍药加白术茯苓汤二方,皆治饮家有表里证者。

十枣汤治头痛、发热、汗出、不恶寒之表已解,而有痞满痛之里未和,故专主攻里也。

桂枝去芍药加白术茯苓汤,治头痛、发热、无汗之表未解,而兼有心下满微痛之里不和,故不主攻里,当先解表也。然其心下满痛之微甚,亦有别矣。

仲景治水之方,种种不同,此其最峻者也。

凡水气为患,或喘、或咳、或悸、或噎、或吐、或利,病在一处而止。此则水邪留于中,心腹下痞满痛,三焦升降之气阻隔难通。此时表邪已罢,非汗散之法所宜,里饮实盛,又非淡渗之品所能胜,非选逐水至峻之品,以直折之,则中气不支,束手待毙矣。

甘遂、芫花、大戟三味,皆辛、苦气寒而禀性最毒,并举而用之,气味相济相须,故可直攻水邪之巢穴,决其渎而大下之,一举而患可平也。

然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以毒药攻邪,必伤及脾胃,使无冲和甘缓之品为主宰,则邪气尽而大命亦随之矣。然此药最毒至峻,参术所不能君,甘草又与之反,故选十枣之大而肥者以君之。

一以顾其脾胃,一以缓其峻毒,得快利后,糜粥自养,一以使谷气内充;一以使邪不复作,此仲景用毒攻病之法,尽美又尽善也。

昧者惑于甘能中满之说而不敢用,岂知承制之理乎!

杜任曰:十枣汤惟壮实者宜之,不宜轻用。

方有执曰:乃可攻之,以上喻人勿妄下早之意。汗出至短气,言证虽有里,犹未可下。直至汗出不恶寒,方是承上起下,言当下以出其治也。

喻昌曰:此证与结胸颇同,但结胸者,邪结于胸,其位高;此在心下及,其位卑,然必表解乃可攻之,亦与攻结胸之戒不殊也。

药用十枣,亦与陷胸汤相仿,因伤寒下法,多为胃实而设,胃实者邪热内盛,不得不用硝黄以荡涤之。

今证在胸而不在胃,则荡涤之药无所用,故取蠲热逐饮于胸之间,以为下法。(学思:妙哉)

张志聪曰:头痛,表证也。然亦有在里者,如伤寒不大便五六日,头痛有热者,与承气汤。与此节之汗出不恶寒而头痛,为表解里有饮,用十棘汤。则凡遇风寒头痛,表未解之证,当审别矣。

程应旄曰:所可惑者,头痛外惟身汗一证,表里难辨。汗出发热恶寒,则微有表;若汗出发热不恶寒,则祗从不恶寒处认证,知表已解,里气为饮邪搏结不和,虽头痛亦属里邪上攻,非关表也。

魏荔彤曰:太阳之邪既入里,宜下矣。又有不下胸膈,不下肠胃,而下心与下者,较下结胸部位稍卑,较下胃实部位又稍高,此下中之又一法也。须认明同一下也,证不同而法自别。盖太阳、阳明之交,必辨表里而施汗下,彼之在里应下,乃邪热挟食物为胃实;此之在里应下,乃邪热挟水饮为饮实,二者俱必待表解而后下,此大同也。

五、清·柯琴《伤寒来苏集》

中风,下利,呕逆,本葛根加半夏证。若表既解而水气淫溢。不用十枣攻之,胃气大虚,后难为力矣。然下利呕逆,固为里症,而本于中风,不可不细审其表也。

若其人汗出,似乎表症,然发作有时,则病不在表矣。

头痛是表症,然既不恶寒,又不发热,但心下痞硬而满,胁下牵引而痛,是心下水气泛溢,上攻于脑而头痛也。与“伤寒不大便六七日而头痛,与承气汤”同。干呕汗出为在表,然而汗出而有时、更不恶寒、干呕而短气为里症也明矣。

此可以见表之风邪已解,而里之水气不和也。

然诸水气为患,或喘、或渴、或噎、或悸、或烦、或利而不吐、或吐而不利、或吐利而无汗。此则外走皮毛而汗出,上走咽喉而呕逆,下走肠胃而下利,浩浩莫御,非得利水之峻剂以直折之,中气不支矣。

此十枣之剂,与五苓、青龙、泻心等法悬殊矣。

太阳阳明合病,太阳少阳合病,俱下利呕逆,皆是太阳中风病根。(学思:谬矣)

六、清·黄元御《伤寒悬解》

太阳中风,下利、呕逆,是有水湿在内,于法可攻,然必表邪外解,乃可攻之。

其人内有水气,格阳于外,气蒸窍泄,漐漐汗出者,而阴阳胜复,发作有时。水饮阻格,浊气不降,头为之痛。

阴邪上填,心下痞结硬满,而引胁下疼痛。

胃气上逆,而生干呕。

肺气上逆,而苦短气。

使非水饮郁格,何以至此!

若其漐漐汗出而不复恶寒者,是表邪已解而里气未和也,宜十枣汤,大枣保其脾精,芜、遂、大戟,泻其水饮也。

(学思:黄元御认为头痛是浊气不降,柯琴认为是水气上攻于脑)

七、清·曹颖甫《伤寒发微》

发热,恶风、有汗,脉浮缓者,为中风。

寒水陷于大肠,则湿渗阳明而病下利。

寒水陷于胃,则少阳胆汁从胃中抗拒而为呕,虽病情兼见少阳,似在禁下之例,而部分已属阳明。

阳明标热本燥,而中气则为湿,阳明不从标本而从中气,则证属湿痰。痰湿系于阳明,例得攻下,然惟发热恶风之证罢,乃可攻之。

故其人汗出如潮热状,阳气上盛,故头痛。此头痛与不大便五六日之头痛同在阙上。之数者,皆可决为太阳合阳明为病。

心下气阻,按之硬满,引胁下而痛,皆可决为太阳水气合三焦水道为病,而攻下必以汗出不恶寒为验,按此证与《金匮》悬饮内痛略同。太阳之邪,出于寒水,水气积,则吸入之气,无所容而气为之短。

太阳之标为热,水气得热,蒸久成痰,欲呕而不能倾吐,则为干呕。

汗出不恶寒,则外自皮毛,内达肌理,绝无外邪留恋,即此可定为表解。

可见心下痞,按之硬满,痛引胁下,直里未和耳,然后用十枣汤以下其水,此亦先解其表,后攻其里之通例也。

八、刘渡舟《刘渡舟伤寒论讲稿》

这一条介绍最后一个结胸的类证,也就是《金匮要略》所说的胁下悬饮十枣汤证。

为什么在这讲十枣汤证?是和结胸证心下石硬的水热凝结作个比较。此“表解里未和也”是括弧句子。

这一条说明在太阳病中风的过程当中,而又继发了水的凝结。

水的凝结,有两个情况:

一个就是水的巢穴,水的根。水的巢穴在什么地方?水的巢穴是在胁下,就是它的根。(学思:说明病灶在胁下,胁下有分泌的黏液,病理产物?)

另一个是水(学思:病理产物。有病理产物,说明该病灶还没痊愈。)的影响,水邪影响在三焦,上中下三焦不利了,同时也导致营卫之气不和。

在辨证的时候要分这么两个问题,一个要找出它的根本,一个要看到它的影响,然后这个病就会治了。

太阳中风,由于又出现了胁下有水,而水邪导致三焦不利,出现在下边则下利,在上边则呕逆,在肌表则营卫不和。“表解者,乃可攻之”,这个水邪要攻下,攻下你得表解,太阳的表邪解了,才可以攻之,这是个前提。

下利、呕逆是概括的提法,在前头点一下子,未具体说。下边就是具体说了,其人漐漐汗出,漐汗出,汗不是太多,但是有汗。漐,言浑身还有一些小汗。发作有时,一阵出汗一阵不出汗,是水邪影响了营卫之气不和了,有点儿像太阳中风,所以它有汗出。水邪上逆就头痛,水邪凝结中焦就心下痞、硬满。这个结病很像结胸病。

引胁下痛,这是病根,引是牵引,又当掣(che四声)字讲,掣引。心下痞和硬满掣胁,胁就是胁下疼痛,这是在临床辨证的一个根据。这个人翻个身,一走动胁下也疼,说话声音一大也疼,一咳嗽一扯也疼。根本就在胁下,所以加个引胁下痛。引胁下痛是广泛性的,不是光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咳嗽、大声出气、行动翻身,稍一不注意都能够牵引胁下疼痛。为什么?因为水,它是巢穴,在胁下,所以叫悬饮。

水邪淫于胃,胃气上逆就干呕;水邪注于肺,肺气不利,所以他短气、汗出还不恶寒。这就不是太阳病的中风了,属于水邪使胃气不和。

从这一条来看,上中下都有水。

在上边是头痛,在中焦的心下痞硬满,在下焦是下利,在肺里就短气,导致表气不利就汗出。水邪浩浩荡荡,莫之能御,是哪儿都有。

在辨证的时候,应该一个一个抓住根本,头痛是怎么回事(学思:中医就是这么猜,不好。)?为什么又干呕?短气又是什么事?这么辨来辨去(学思:这不是辨来辨去,这是猜来猜去。),怎么辨也抓不住根本,越辨越复杂。

这些是病的一些影响结果,主要是有心下痛、心下痞硬,牵扯着胁下痛,胁下痛是根本。

临床上如果出现了很多的,上中下、表里内外复杂的气机不利问题,如果其中胁下疼痛比较突出,动也不敢动,一动就扯住这里疼痛的,那么应该考虑是胁下有水气,是个悬饮的问题。

那怎么办?得用十枣汤。

十枣汤治胁下水,小青龙汤治心下水。这是张仲景的两个水。

学习这个方子,还要和《金匮要略》的论述合起来,《金匮要略》的悬饮是四饮之一,悬者是悬挂起来的悬。为什么管它叫悬饮?

第一个意思,悬者是挂起来了,这个肋叉子地方,上下之中,上不从上,下不从下,就在中间挂起来了,这叫悬饮。

第二个意思,悬饮靠一边,和结胸不一样,结胸在正当间,悬饮靠边,悬者是靠着边的意思。水饮在胁这个地方停留了,这个地方是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是个阴阳的一个道路,所以它一有病,影响营卫不和,影响三焦不利,导致水气泛滥了,有一些兼见之症,但是巢穴病根在胁下。

《嘉定县志》有这么一个记载,有一个叫唐德明的医生,治病水平很高。他给太仓(地名)的一个姓武的女人治病。这个女人得的什么病?站起来、坐着像好人一样,挺好的,就怕躺下,一躺下这气就上不来,就要死了,卧者气厥如死,一躺下这气就厥了,就像要死了。请了很多医生,怎么治也治不好,站起来还挺好,一躺下这气就堵得慌,一堵就不行了,那赶快还得坐起来,就这么个病。唐德明就去看了,断出来这个病叫悬饮。悬饮为什么一躺下气就滞塞了?因为一躺下,水就壅塞于上,肺气就不利;为什么站的好?因为这一站立,水就往下来,上边就不堵了,当然也有胁下痛、短气这些症状。后来他就用了十枣汤,吃了药以后病人就泻下,病就治好了。

我说这个例子做什么?胁下水是个有形之物,可以阻碍气机,《伤寒论》里就没提,《金匮要略》说是支饮,咳烦,胸中痛者,不卒死,至一百日或一岁,这个病要是堵的时间长了,要是到了一年或是一百天,就有轻有重,这个人还能有预后不良,所以这个病还是很厉害的。

总之,胁下痛、心下坚满、咳逆、短气而呕、引胁下痛这几个症把它抓住了。

这类病人的面色往往发青,或者黧黑,为什么发青?因为胁是肝的部位,又加上水是阴邪,所以面色往往是青,或者有黧黑,黧黑是水之色。十枣汤就是大戟芫花甘遂平,就是这三个药,去水的峻剂都有了,用大枣,不是小枣,很大的大枣煮汤,把那个汤煮得黏黏糊糊的,大戟、芫花、甘遂五分到七分,不能多,最多是七分,用枣汤给它喝下去。什么时候喝?平旦服,早晨空肚子喝。喝了以后大便就要得快利,快利,痛快地下利,这个病才能好。如果不得痛快下利,还得给他吃。

这个方子为什么叫十枣汤?胁下之水是非攻不可的,而正气之虚又不可不顾。光去攻邪去了,正气之虚咋办?大戟、芫花、甘遂集泻水之大成,这么一举而下之,大小便哗啦哗啦往下流。在这时候,尤其是在用大戟、芫花这样的峻下药的时候,要考虑到正气的问题。正气就是人身上的东西,那样的泻下水,把水是排泄出去了,那么人身上津液就会受伤,脾胃之气也会受伤。大戟、芜花、甘遂都是有毒的,很峻烈,那么要驾驭它们,得有一个药来制裁、制约,使它们只能祛邪而不能伤正,两个方面都得兼顾。所以,张仲景就告诉了,你要用大戟、芫花、甘遂逐邪的时候,不要忘了人的正气和津液,保胃气,存津液,然后才能够有阴阳自和,必自愈这样的条件。这样,方子里加上又肥又大的十个大枣,用枣汤来送大戟、芜花、甘遂面,是正和邪来比较,正气还是主要的,你祛邪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保存正气,为了使正气恢复,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所以就叫它十枣汤。我们大家一提到十枣汤,既知道它是一个逐水的药,同时也想到逐水的时候不要忘了扶正气,不要忘了存津液。

这个方子用人参、黄芪行不行?不行。不用大枣,大戟、芫花、甘遂加上五钱黄芪、五钱人参,这不也行吗?不行,因为大戟、芫花、甘遂是三员猛将,用人参、黄芪一补气,这么一扯后腿,补而不能补,泻而不能泻,那不行。

那用甘草行不行?甘草也不行,因为古人认为甘草和这几个药都相反,藻戟遂芫俱战草,是十八反的。大枣是一个脾胃之果,它味甘而肉厚,越嚼越有那么一股津液,大枣里有油气,比如我们做点心有枣泥馅的。为什么枣泥成呢?别的能行吗?因为它有油气,所以大枣补气、补津液。《神农本草经》开头就把大枣的功能提出来了,一个是少气,就是能补气,还有一个是少津液,津液不足。它能够补气又能够补液,就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大枣和大戟、芫花、甘遂配合,这是非常恰当的。所以它又能够补脾,又能够恢复津液,同时它味是甜的,甜的就有点儿缓性,甘以缓之,使大戟、芫花、甘遂峻烈之性不至于损伤人的正气。

在北方用十枣汤,因为张仲景是河南南阳涅郡的,秦始皇分三十六郡,涅郡。河南的大枣都是肥大的,咱们北京的粽子叫小枣粽子,自己就说小枣,那枣子特小。人家叫十枣汤,用大枣,你整像小豆粒那么大的小枣,用十个煮壶汤送大戟、芫花、甘遂,能够补少气、少津液吗?这个汤,清汤寡水的,除了枣核以外没有多少肉,那不行。如果用小枣,就要多用,二十个、三十个,得加倍,为什么?一个小,两个不就多了,加倍用就补偿了。所以要从实际出发,不是说张仲景用十枣汤,就机械地用十个枣,得看枣的大小,看看这个肉是厚是薄,否则的话就受不了,这个药泻得可厉害了。(学思:这段意思枣用的量要大。)

昨天我去开会,科技报有一个姓林的同志,南方人,是来报道的。他说他小的时候得胸膜炎,胸膜腔有水了(学思:实质是分泌的黏液,渗出液。),憋得够呛,挺难受的。X光这么一照,长的水位还很高。他父亲是个中医,想用这个十枣汤,拿不定主意?所以把他父亲的一个师兄找来,帮他拿了主意。小林同志这个造影是用十枣汤,还是不用十枣汤?商议商议吧,这个师兄说用十枣汤,别无他法,只有用十枣汤一攻。吃了十枣汤,一下就好了,一试而愈。所以这个林同志,他参加我们这个中医的科研会议,非常地热情。他说我父亲是中医,我小的时候得过这个病,就是吃十枣汤好的,他问我刘老,你知不知道有十枣汤?我说我知道,我现在正讲着这个。那也没抽水就好了,所以我们说十枣汤能治胸膜炎、肋膜炎。

杂志上的报道就不止一个例子了,很多了。

九、子恒注

患太阳中风,出现下利,呕逆,说明外有表邪,内有水饮,属表里同病,应该先解表,再攻里饮。

病者时而微微汗出,时而无汗,伴有头痛,心下部位痞满而按之硬,动则牵引胁下部位疼痛,伴有干呕、气短的症状,以上症状均是在里之水饮所致,水饮流动不居,阻塞气机运行。

虽有汗出却无恶寒,说明并非太阳中风所致,表证已解,但里证水饮尚存,此时治疗可以选择十枣汤攻逐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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