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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一天傍晚,路生梅独自一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夜路,来到病人家中。
进门后的一幕让她心痛不已:产妇已经生产,坐在一个沾满血迹的土袋子上,家人担心产妇休克,就用手拽着头发不让睡觉,接生婆正准备用一把黑乎乎的剪刀断脐带。“慢着!”路生梅冲过去抢下剪刀,一边向他们解释,一边快速拿出消毒器械,有条不紊地给孩子断脐、包裹,避免了一例死亡率近乎%的新生儿破伤风事件的发生。
这次出诊经历,让路生梅心情非常沉重。她誓言一定要改变这里落后的医疗条件,改变乡亲们落后的生育观念。出诊回来后,医院党支部表示:“这里就是最需要我的地方,这里的人民就是最需要我的人。我要为佳县人民服务五十年!”
送医送药——守护群众生命健康当时的佳县,乡村医疗条件很差,很多山里的病患又走不出来。路生梅得知后,就挤出时间进村入户,主动上门送医送药,足迹踏遍了佳县的山山水水。
上世纪70年代,谭家平村的一个名叫刘军军的病人患上了结核性胸膜炎,父母都以为他活不成了。路生梅得知他的情况后,主动上门医治。
“当时刘军军的情况已经有胸水了,我上他家诊断完后,我告诉他这是结核性胸膜炎,需要穿刺,往胸腔里打药,这在门诊和家里都做不了,要住院。”路生梅说。
听了路生梅的诊断,医院住了20多天,期间路生梅一直悉心照料。直到现在,刘军军谈起当时的情况还有说不出的感激:“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在那个年代,像刘军军这样被路生梅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生命不计其数。家住佳县白云山道观附近的一户人家,孩子叫“黑女”,大家管孩子的妈妈叫“黑女娘的”。一次,“黑女”生病了,求神问道好长时间,不见好转。“黑女娘的”抱着重病的娃娃找到路生梅,经过一段时间科学治疗,“黑女”痊愈了。没过多久,“黑女娘的”再次找到路生梅,从布袋里掏出一包神前摆放过的供品——“油炸炸”。当地的习俗中,孩子们吃了献过的供品,能保佑健康平安,她希望留给路生梅的两个孩子吃。
路生梅收下了这份美好的祝愿。没成想,“黑女娘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送一次,一直持续了好多年。
坚守承诺——扎根佳县不离不弃医院的退休护士,与路生梅既是同事,也是邻居。在成医莲的印象里,路大夫“走上可快了,像跑一样”。无论是不是路生梅本人值班,一有需要她都会随叫随到。“她从医时间长、医术又高,好像只要她站到跟前,病人和家属就放心了。”
“有一年除夕夜,一个8岁左右的孩子中毒,来医院治疗。我和路大夫对小孩实施抢救。最初每十五分钟给用一次药,每半小时测一次血压、脉搏、心率等,直到孩子稳定些了,再逐渐变成一小时一次、两小时一次……”成医莲说:“当时值班的并不是路大夫,但她不仅参与了抢救,还在病床旁守护了那个孩子一晚上。”
上世纪80年代初,因为表现突出路生梅先后医院和陕西省主治医师学习班进修。
由于学习成绩突出,医院、医院都表示愿意把她调到他们那里,老同医院工作,为她开绿灯。虽然北京是她心心念念的家乡,有她的亲人、同学,去西安、香港这些大城市工作她会有更好的发展,但已经在佳县扎根的路生梅一心只想着把学到的医学理论技术带回去,因此婉言谢绝了老师和同学的好意。
“我舍不得让我一次次感动的佳县干部群众。当我生孩子大出血、严重贫血的时候,同事们纷纷主动为我献血。在我的丈夫骨折、孩子小、工作忙的日子里,又是佳县老乡帮我担水、做饭、哄孩子。当时他们也很穷,但仍然不惜一切帮助我度过难关。”路生梅说。
创建儿科——传承医术医德佳县是当时榆林最穷的县之一,医院基础设施也最落后。年从医院学习归来,医院的管理医院。在她的主持下,医院有了独立的儿科科室,并与妇产科相邻办公,共用一个护士办公室,新生儿出生的同时,儿科医生便进入产房同期开展工作。同时,也开始实施与医院一样的大查房制度、疑难病例讨论制度、死亡病例讨论制度、各科室会诊制度。
路生梅在儿科医生的眼中是“严厉的”,她要求医生必须熟记病人情况,写规范的“大病历”。她早、中、晚三次查房,还要对年轻大夫们的治疗方案和判断进行总结、点评。
那个时期的医院儿科,各项工作一直名列前茅,特别是小儿静脉穿刺技术,在当时榆林地区医务技能竞赛中获得团体和个人第一名。
提起路生梅的医术,佳县卫生局原副局长任建平竖起大拇指:“路医生医疗技术很高,儿科、中医都精通,在儿科疑难杂症方面是当时榆林的权威。”医院儿科现任主任武艳对记者说,现在儿科一有重症病人,都会请路大夫前来会诊,“我有时还带病人到她家里去会诊”。
武艳觉得,路生梅给佳县儿科留下的不只是管理和技术,更多是为病人着想的情怀,是医德的传承。“我们儿科大夫现在都是随叫随到,坚持‘花小钱治大病’,少用抗生素,查房制度,不收病人红包,这都是路医生给儿科留下来的宝贵财富。”武艳说。
“佳县地域苦焦,生了病的人就更可怜了,我们怎么能下得了手从穷人、病人嘴里‘掏食’呢?”路生梅常常提醒着自己,也教育着医护人员。
来源:榆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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